前序章
那个夏天,那个现在看来满是梦境的夏天。
成人礼上穿这条裙子吧,妈妈新买的。
林夏看着那条天蓝色的公主裙,再看了看自己黝黑的皮肤,摇了摇头。
好看是好看,但是我太黑了,穿这条只会显得我更黑,算了吧。
妈妈瞥了她一眼,刚要说话,
不用挑穿什么了,我本来也没想怎么打扮,穿件短T加牛仔裤就行了。
妈妈没说话,但是林夏知道,她理解不了她。
可能没有人能理解她。
林夏是个普通的女孩,普通的家庭,普通的长相,
哦,或许唯一不普通的是,
她的成绩很好。
至少在过去。
我啊,在高一高二甚至高三可是考过年级第一的,还不止一次呢。
林夏常常一个人面对着镜子这样自言自语,
每当说完这句话后,
那又怎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成绩,还是以前那个稳定在年级前十的林夏吗
不是。
第一章
成人礼的蝴蝶效应
青年人的荷尔蒙,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是个反例。
（时而）
2018年4月30日,晴。
林夏站在一中光荣榜前,手指轻轻抚过玻璃橱窗里自己的照片——年级第38名。
她不知道说什么,也说不了什么,只是心里的那团乌云又厚了些。
她看了自己的照片好久,
久到太阳光缓缓映到玻璃橱窗上,她发现自己的白T上是个小黄鸭,
真可爱。
话音刚落,她突然举起右手比了个剪刀手,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不知道,走廊拐角的阴影里,有人正靠着墙,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
林夏看见大家都在合影,她想起了他。
正好,也找到了他。
他还是那样,跟林夏一样的着装。
他总是淡淡的,可她喜欢他淡淡的。
她想跟他拍张合照,哪怕是偷偷的一张。
她突然想到了化学老师那次好玩的恋爱分享,
化学课上,在讲反应题,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板,老师转过身,冷不丁来了句：
同学们,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把你们师母追到手的吗
化学老师夫妇是高中同学,现已结婚,有一女。
大家都一头雾水,
老师,我们不是在讲这道题吗这个反应是什么机理啊
机理就是,找闺蜜。
说完,大家更迷惑了,
老师在黑板上唰唰唰写出一个反应式,丙烯酸与丁二烯经过氯化铝催化得到环己烯羧酸。
末尾注明：Diels-Alder反应。
其实啊,作为从小看爱情剧到大的林夏本人,再加上当时的她是个化学迷,她早早就理解了老师的意思。
其实,她相信不止她一个人懂了,大家都爱装傻罢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DA老师。
正当她打算去目标班级找人帮忙的时候,
张毅突然出现在林夏身旁,要一起合照吗
林夏转头,看见三米外的陈序。
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他白衬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低着头调试相机,修长的手指在按键间游走,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乌云好像散开了一点点。
好啊。林夏听见自己说,叫上陈序一起吧,他可是年级第一呢。
拍照时,她发梢粘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粉色彩带。后来她才知道,陈序全程都没有看镜头——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抹在她发间跳跃的粉色。
最终还是没有跟她一直关注的那个男孩拍照。因为她还不够好,她害怕打扰到他。
意外的是,就在这个节点,她开始了一场连现在的她自己都还不敢相信的奇妙际遇。
第二章
六一特别行动
糖很甜,我从未想过是他给的,而此他非彼他。
2018年6月1日,阴。下午3点20分,高三放假,自行备考。
外面那个是不是......同桌用圆珠笔帽轻轻戳了戳林夏的手臂。
林夏抬头,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窗,看见陈序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抬头望向教室里。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背着双肩包,好像在等什么,好像吧。
他在这儿转悠十分钟了,同桌压低声音,要不要我去叫他
林夏摇摇头,故意放慢收拾书包的速度。她把练习册一本本对齐,铅笔盒开了又关。当她终于走出教室时,林夏才发现,陈序的耳尖已经红得像是要滴血。
给你。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两只手都是拳头的形状。
给我俩拳头
听完,他的脸也红了,略显慌张地打开两只拳头。
林夏低头,
那是星星糖、可乐味软糖和巧克力金币——正是她三个月前在微博转发过的童年最想吃的三种糖果。
你们班不是发的水果糖吗她突然想起什么。
陈序的喉结上下滚动：......跟人换的。
后来她才知道,他答应了高一学弟在某游戏中带飞他,才从学弟那里换来这些糖果。
中序章
林夏林夏,我终于遇到你了,我这次一定要告诉你,真烦死了。一个隔壁班跟我关系挺好的一个女生急匆匆地抓住我说。
怎么了你别急。
那个陈...那个陈序估计喜欢上你了,你都不知道,他这几天来我这里打听你的很多事,还去班主任那里打听你的成绩,而且现在,无论谁在他面前提到你,他都特别开心。
什么东西什么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
林夏,他让我别告诉你,可我真受不了了,他一天天的烦死我了,不是高冷学霸吗,怎么现在像个中二少年
我低下头,习惯性地抠了抠自己的手,那是每次紧张低落的时候都会做的动作。
小怡,你知道的,我现在还不能考虑这些事情,我的成绩还没回到正轨上来。
第三章
信纸背面的秘密
吊桥效应。心软
or
心动。
2018年6月3日,高三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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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林夏手里被塞了一封信。
那封信的表面有一张贴纸,上面写着,
只要你不在,即使穿越人群我也想要去见你。
那时的林夏刚跟妈妈吵完,为未来报考大学的事。
那时的林夏还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回不到以前的学习状态了。
那时的林夏是最黑暗最难过的时候,
尽管她总是不表现出来,
尽管总是告诉朋友们她很有信心。
信的内容是陈序对于每个学科出题方式的总结,以及,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放轻松！（附陈序画的,丑丑的笑脸）
就是这样,林夏很感谢陈序,至少他给了她一种别样的感受,应该是心动吧。
他对我那么好,不顾一切的对我那么好。
林夏这样想。
回到学校,
她把这句话抄在日记本最后一页,用荧光笔描了又描。她不知道,陈序在写下这行字前,已经废掉了六张信纸。
第七张信纸的背面,留着极淡的铅笔痕迹：
重写第七遍,这次不能哭。
'想见你'会不会太肉麻
她上次说喜欢海,要不要画个小鲸鱼
这些痕迹后来被陈序用橡皮小心擦去,却在某个阳光特别好的午后,被林夏举着信纸逆光发现。阳光穿透纸张,那些被擦去的字迹如同精灵,总在不经意间给人发现原本就存在的美好。
第四章
在一起了
就在一起吧。
2018年6月11日,高考结束第二天。
白天,林夏跟朋友们逛街吃饭聊天。
夜晚,陈序约林夏在公园见面。
那天夜晚有星星,有月亮,好像也有太阳。
真奇怪。
公园长椅上,
白天跟朋友们玩得开心吗
嗯挺开心的,你呢
当然,你开心我就开心。说完这句,陈序自知略有失言,黑黑的夜晚林夏竟然还能看见他的脸又红了。
林夏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决定,
表白在一起。
在此插一段林夏的恋爱观。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在想,暧昧关系和恋爱关系有什么区别呢
林夏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对于她来说,暧昧,就是不清不楚,所以,既然想要继续了解某个人,为什么不以恋爱关系的身份来相处呢
这样,清楚,明白,不糊涂。
林夏看着他害羞胆怯的样子,
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陈序似乎完全没想过她会这么直接,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
在在一起
林夏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陈序仍然在惊讶的情绪中,还没出来。
......
有一会了,
不愿意吗那好吧,我走了。
这时,陈序轻轻地说了一句,等等,你转过身来。
林夏停下,转过身。
林夏,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只见陈序原本空空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用纸折成的爱心。
我愿意。
后来林夏才知道,陈序那一会儿的沉默,其实是在头脑风暴。
你怎么把我的话说了我还没准备好呢。等等我,还有一会儿我就折好了。
哈哈哈我说你怎么一直低着头呢不过,你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折好爱心的
秘密。
就这样,他们很幸福的在一起了。
林夏很爱陈序,陈序很爱林夏。
至少此时此刻就是如此。
当天,
林夏朋友圈官宣文案：
当你坚定的走向我时,其实我也在坚定的走向你。谢谢你,陈序,这么热烈的喜欢我。
陈序转发：
你是我的宝贝,永远都是。谢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爱你。
那时的他们,不在意高考分数,不在意可能会异地的风险。
只想把握当下。
那个夏天,是林夏和陈序最爱的夏天。
完整的,到处充满幸福泡泡的,最好的,
好到像一场梦似的。
后序章
高考分数出来了,
陈序668,林夏636。
志愿录取结果出来了,
陈序：南海大学数学系,
林夏：北林大学生物系。
异地,已确定。
南北异地,已确定。
暑假某天,林夏看到陈序悄悄给朋友发信息,
兄弟,你和你女朋友也是异地,你会担心吗
陈序从没开口说担心,可林夏知道。
陈序,相信我,无论我们身处何方,到最后,我们都会变成最好的自己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林夏,相信我,无论你在哪里,只要我心里有你,我就一定能找到你。
第五章
未来的方程式
关于未来,好像不同。
2019年4月,例行视频时间。
北林大学生物实验室走廊。
林夏将手机立在休息区的桌子上,镜头里是她戴着蓝色丁腈手套的右手,正在注视着一组EP管。离心机的嗡鸣声中,她突然转向镜头那边：
陈序,我想成为一名科研工作者。今天教授告诉我,如果基因编辑这个项目进行顺利的话,他会推荐我国外读博。这是很好的机会。
南海大学宿舍。
陈序的镜头对着满桌草稿纸,其中一张画着奇怪的折线图。他忽然抓起那张纸：
我建模计算过了。手指点着纵坐标上的爱心符号,高校教职岗每年有178天非授课日。
纸角的小字列出：
南北高铁年均延误率11.7%
最优班次G22（11:12发车）
累计等待时长=∞（手写批注：值得）
林夏突然停住整理东西的手。她想起高三那年,在信纸背面发现的铅笔痕迹——那个被擦掉又补上的小鲸鱼。
知道吗...她摘下手套,露出被消毒液泡皱的指尖,我以前觉得,这辈子大概就是我一个人了。
陈序的镜头转向窗外。南海春雨淅沥,他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了个Σ符号。
在数学里,这叫求和。雨滴蜿蜒而下,我的所有未来规划...都自动包含一个林夏变量。
无论你去哪里,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
实验记录本从台面滑落。林夏弯腰去捡时,听见视频里传来翻书声——陈序正在《代数拓扑》扉页写字,镜头刚好捕捉到那一行：
定义：我们的未来是豪斯道夫空间
（即：无论怎样分离,终会重逢）
第六章
南北撕裂带
再好的感情,距离+隐瞒=死局。
2019年11月,北林初雪。
下雪了！林夏把脸贴在宿舍窗玻璃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我堆了个小雪人,给你看照片！
电话那头,陈序站在医院走廊,手里捏着刚刚出来的缴费单。他咽下喉咙里的铁锈味：......真好。
挂掉电话后,他把手机相册里的小雪人照片设成了锁屏。
护士站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病房里传来父亲含糊的呓语。
那天晚上,陈序做了三件事：
1.
撕掉了攒钱买的去北林的车票
2.
把林夏去年织的漏风围巾塞进病历本夹层
3.
在手机备忘录新增：17.等她毕业就求婚
第七章
那个还没过完的冬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明是两个人的电话,却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2019年12月24日,平安夜。
你确定还喜欢我吗林夏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陈序盯着地板上散落的白色药片,身旁传来妈妈的声音：小序,药吃了没
......感情都有冷淡期。我现在不想处理这些事。他听见自己说。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陈序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距离发送键只有一毫米——那里躺着刚写好的休学创业计划书,和一张银行卡余额截图：3826.50元。
平行宇宙里
陈序视角：
充电开机后,满屏的我们分手吧和红色感叹号。他蹲在宿舍楼道里,手指机械地往上滑动。聊天记录停在47天前,她最后一条晚安后面,是他忘记回复的一个嗯。
林夏视角：
整理衣柜时,她把合影塞进捐献冬衣箱。手指突然触到内衬里一块硬物——那是陈序2018年冬天偷偷缝进去的纸条：听说北方会冻掉耳朵,所以我把秘密藏在这里取暖。字迹已经模糊,但那个拙劣的爱心依然清晰。
第八章
冰川消融
无论在哪里,我会一直想你。
2020年3月15日,林夏在辅导小学生数学。
老师,扎着羊角辫的女孩突然问,你怎么总看南方天气呀
林夏的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
因为在南方有老师的家人啊。
嗯,家人。
当晚11点47分,一条陌生号码短信闯入：
你教的数学题我也不会,能视频吗
镜头晃动几下,出现陈序苍白的脸。背景是医院走廊,墙上神经内科的牌子清晰可见。
只是叙旧,
以朋友身份,
或者说,
只能以朋友身份。
第九章
十年的雪
雪快要停了。
2030年1月5日,同学会散场。
其实那时候......陈序把热可可递给林夏,白雾模糊了他的表情,我连创可贴都买不起。
林夏突然抢过他的手机,输入自己的生日。锁屏解开,映入眼帘的是高三那张成人礼合照。她放大图片,终于看清陈序当时根本没看镜头。
而他的备忘录里躺着：
1.
367条未发送的语音转文字
2.
持续更新的清单：
教她骑自行车（已完成）
带她吃遍南方小吃（已完成）
......
等她毕业就求婚（待办）
雪花落在屏幕上,待办二字渐渐模糊。
陈序。林夏突然单膝跪在雪地里,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空丝绒盒子,你备忘录第17条...
她抓起他的左手,从他那件旧外套内袋里摸出一枚钻戒——内圈刻着2018.4.30。
第17条已完成。她仰头时睫毛沾着雪粒。
陈序颤抖着从西装内衬掏出另一个盒子——里面是枚男戒。怎么你又抢先一步...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远处,陈序的妹妹举着户口本狂奔而来,在雪地上踩出一串新的脚印。
哥,嫂子,我来啦！
第十章（终章）
风说的话
陈序是某大学的数学教授。
林夏是某研究所的博士后。
2030年6月1日,婚礼。
林夏穿着白色婚纱奔向礼堂时,檐角的风铃突然作响。那是陈序用367条未发送语音的声纹制成的,每阵风过都在循环播放他们错过的对白。
陈序妈妈把两个红包塞进林夏手中：这份是改口费,这份...她瞥了眼坐在角落的林夏父母,是你的毕业礼物。
纪念册最后一页,那张泛黄的成人礼照片在放大镜下显现出陈序当年偷偷比的半个心——而此刻,在婚礼进行曲中,他终于完成了另外半边。
陈序穿着黑色西装站在礼堂里,看着奔向他的女孩,脸上满是笑容。
当年是他先走向她的,这次,她选择飞奔向他。
陈序先生,你愿意成为林夏小姐的丈夫吗
林夏小姐,你愿意成为陈序先生的妻子吗
我愿意。
我愿意。
陈序低下头来,
林夏踮起脚尖,
他们在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下,
深深亲吻着彼此。
这时,
有风吹来,
于是,
风铃轻响。
每阵风过都在说：是心动,是相爱。
那个未过完的冬天,终于结束了。
后记
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婚礼上,
当年的小怡,现在的伴娘,泣不成声,
呜呜呜太感人了,他们真不容易,好幸福啊,我也想要这样的爱情啊啊啊啊。
当年的彼他,现在的伴郎,仍然淡淡的,
真好,林夏,要幸福。
当年两个班的班主任,
孩子们真好,工作也不错,我就知道,陈序这孩子啊,真是不错。
怎么了,我们林夏也很厉害的好不好,现在可是在研究所工作呢。
当年这两个班的化学老师,
携妻子女儿,
欣慰地看着新郎新娘,
眼里全是祝福与欣赏。
两侧的父母席位。
陈序的两个妈妈,
这些年我没有陪在小序身边,辛苦你了,小玉。
说什么呢,晓婷,我们都是小序的妈妈呀,那有什么辛不辛苦的。
林夏碰了碰她老公的手臂,
老公,你看,你的妈妈都很爱你啊。我也爱你。
陈序没忍住,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林夏的父母,
我从没有见过小夏这个样子,这样的开朗和阳光。
我也是,从未见过。原来,陈序这小子比我们更会爱她。
他们第一次相视一笑,貌似达成了共识。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在林夏面前和睦相处。
陈序拍了拍他老婆的脑袋,
你看,以后我们就是他们的榜样啦。我们可不许吵架。
林夏向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台下的情侣,
有从高中一路走来的,
有兜兜转转在新的环境相识相爱的,
有很遗憾没能走到最后的,
有新面孔,
有熟面孔。
不变的,是风说的话,是他说的话,是她说的话。
那个夏天和未过完的冬天
已经过去,
对于所有的伙伴,
对于小序和小夏,
对于你和我,
还有很多个,春,夏,秋,冬。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彩蛋
当孩子们谈论父母爱情时
哥哥,你说爸妈是怎么在一起的呀谁追的谁呀
妹妹,你看到客厅中间那张泛黄的照片了吗
哥哥林序,妹妹陈夏,
同时看着那张照片,
与最初那张照片不同的是,
照片上,多了两排不同的字迹：
孩子们,记住,你们的父母是相互靠近的,一直都是。
孩子们,记住,你们的父母是彼此相爱的,一直都是。
现在的小序和小夏,相视一笑,异口同声：
我们的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爱彼此的人！我们可真幸福！
完。
故事就这么短,可,很幸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