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画室特别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待不下去。
空荡荡的教室里，奕安正专心地g线，可不管如何，她就是认为感觉不对。就在她准备擦掉重新来过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我可以坐这里吗？」
她抬头，看着许知恩正一手拿着画架，一手拿着自己的画箱，站在她右侧的位置。
「……可以。」
许知恩没多说什麽，只是安静地把东西放好。两人之间没有立即开口，画笔声在空气里流动着。
过了一会儿，是知恩先打破沉默。
「我发现你画人像的时候，眼神特别有认真。」
知恩说得很平淡，却像是在真正观察她的画，不只是客套。
奕安有些不习惯被夸奖，声音有些小：「可能是……我b较喜欢想像人物在想什麽。」
「那现在呢？你想像你画的这个人在想什麽？」
奕安愣了一下，眼神落在画布上。那是一个nv孩的侧脸，眼角微微下垂，似乎带着难言的忧郁。
「她大概……觉得自己不够好吧。」
知恩偏过头看她一眼：「那她错了。」
奕安没有回应，只是耳尖红了。她想转移话题，於是问：「学姐怎麽会突然来画室？」
「我今天没课，想来看看你在画什麽。」知恩回答得自然，「我最近也在画人物，但我画不出像你这样有故事感的东西。」
「学姐技巧不是非常厉害吗？」
「技巧是技巧，感觉是感觉。」知恩微笑，「你的画让人想靠近。」
这句话不带情慾，也不刻意，只像是一句诚实的感叹。
奕安咬着下唇，低头重新拿起笔。
「嗯…」知恩托着下巴看着奕安说：「你和你的画作一样，有种让人很想靠近的感觉。」
奕安又愣住了。
「开玩笑的，你继续画」知恩宠溺的看着奕安微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