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去往寺里的上山路,我挑开轿帘,微风带着淡淡梅香侵入,一株株白梅开得极好。
魏瑾那跟在轿边的小丫鬟却如临大敌:大小姐,快请放下,我家小姐身子弱,吹不得风,若是病了,平白再让夫人忧心。
我转头看魏瑾,她却并不介意,甚至一反常态,对我极其温和:无妨,姐姐爱看,就多看会儿。
毕竟白梅开的这样好,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味深长地说,来日,也许很难见到了。
禅房里,鼻尖嗅到丝丝缕缕奇怪的甜香,眼前光影便有些模糊。
扑通。
有人应声而倒。
我撑着桌面晃了晃头,才勉强清醒过来,看向倒在地上的魏瑾,真情实意地夸了一句:你这迷香着实厉害,我只是在你的衣襟闻到些许,已有些晕眩了。
怎么,怎么回事她趴在地上,试图撑着地面站起,却连抬个胳膊都满头大汗,明明是,明明——
明明该倒下的人是我,对吧我体贴地将一杯冷茶泼到她脸上,看那精致的妆容渐渐晕染成滑稽的模样,可惜了,我还站着,你却如同蛆虫,在地上扭动。
你!魏瑾怒急,用手掌拍打地面,提高音量喊,来人!快来人!
可直到她拍红了手掌,拍得鬓发散乱,也无人应答。
姐姐可是忘了,我靠近,蹲在她面前,摘下她头顶那支宝石镶嵌的蝴蝶簪子,用翅膀轻轻拍打她的侧脸,是你亲自安排,不让任何人靠近的。
宝石在她脸上划出淡淡的红痕,我起身,搬了张椅子坐下:好妹妹,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根本就不是魏家的亲女儿,她抬起头,目光透着疯狂,我让丫鬟验过,你没有胎记,还曾经听见你自言自语,说玉佩是捡来的!
哈,哈哈,她癫狂地笑着,你算什么东西!此事爹娘知道了,不过就是训斥我一顿,而你的身份暴露后,就要回到烂泥潭里,继续当野狐媚子,靠着勾引男人过活!
胎记长在右手小臂,你的丫鬟找错了,我轻轻撩起衣袖,露出小臂内侧的胎记给她看,至于玉佩——我当时说的是,九岁那年发大洪水,被水冲上岸,我见花样好看就捡回家了,对吧
魏瑾得意洋洋地脸色瞬间黯淡,嘴唇颤抖:你什么意思
妹妹这样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这一切都是演给你看的,不然你怎么会肆无忌惮的出手我冷笑一声,魏瑾,你跋扈惯了,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可知蚁群之力可毁长堤不仅是演给你看的这些,你买药,与钱三少密谈,我全都知道,才能不动神色将药换到你房间的熏香里。
亲女儿又怎样她突然笑出声,抵得过我承欢膝下十年吗
爹娘最爱的还是我,娘亲说过,永远不会把我赶走,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是魏家小姐!
爱你我冷笑,被迷晕的富家千金,在柴房等着的好色流氓,你精心布的局,只差最后一步。
魏瑾浑身一颤,尖叫出声: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贴心地把房门掩上。
疼爱
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