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科幻小说 > 落寞了星辰 > 第216章 水汪汪的一泉清溪称得上极品

古安国与凤刹国的边境处(南疆)
边塞的风,在草原上呜呜咽咽地吹过。
古安国和凤刹国的军队在这无边无际的草场上摆开了阵势,战旗在狂风中沙沙作响。
何所以,我方将军,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这马浑身漆黑,没有一根杂毛,四蹄踏地,稳稳当当。
何所以穿着一身墨青色铠甲,甲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光,映出她那坚毅的脸庞,一头长发挽在脑后,发丝被风吹到脸颊旁,增添了几分清冷,手里握着一杆长枪,枪杆是上好的白蜡木,光滑又坚韧,枪尖锋利无比,透着丝丝寒气。
对面敌方阵营中,主将连钰骑在一匹白色战马上,连钰穿着一身黑袍,上面绣着金色的纹路,在风沙中飘动,双手各持一把长剑,剑身光滑锐利,一看就不是凡品。
连钰:“又是多长时间没见了何所以?”
何所以:“一年前你的副将江呈被我斩杀后现在才给你提了两个人上来?你们凤刹国是没人了吧。”
连钰轻笑:“有我在,就足够杀了你。”
何所以:“打了两年,你的自傲倒是越发凌厉了。”
连钰:“你腹部被双决剑刺的伤,是忘了不成?”
何所以举起手中的长枪指着连钰,“那今天,你的剑,我的枪,不死不休。”
连钰抽起双决剑,“那便做好你的初以枪被我斩断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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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如雷,双方军队举着各自的兵器涌了上来,何所以双腿一夹马腹,黑马立刻冲了出去,长枪一抖,直奔连钰而去,连钰也催马迎了上去,双剑举起,在阳光下带起一道道寒光。
两人一照面,兵器就撞在了一起,何所以的初以枪直愣愣的刺向连钰,连钰向旁边一闪,同时用左手的剑去挡初以枪,右手的剑顺势向何所以砍去,何所以眼疾手快,长枪一收,身体往旁边一歪,躲过了这一剑,那剑砍在马背上,火星四溅,黑马嘶鸣一声。
何所以趁势将长枪一挑,枪尖直刺连钰的咽喉,连钰头一仰,身体向后一缩,长枪划过他的脸,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连钰舔了舔脸上流下来的血,双决剑交叉,用力向何所以的初以枪对去。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何所以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初以枪差点脱手。
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战场上黄沙弥漫,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身影,只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声。
何所以的枪耍得游刃有余,时而刺,时而挑,时而扫,招招不离连钰的要害,连钰双剑左攻右守,防守得密不透风。
连钰一个虚招,右手剑猛地向何所以的胸口刺去,何所以误认为是假动作,没太在意,结果连钰这一剑是实招,剑尖刺破了何所以的铠甲,在她的胸口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衫,何所以身体一晃,双手握紧初以枪,用力向连钰扫去,这一扫势大力沉,连钰躲闪不及,被初以枪枪扫中了肩膀,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两人都继续拼杀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停地流淌,染红了脚下的黄沙,周围的士兵们看着这两位主将的厮杀,不甘示弱朝着对方猛砍,渐渐地,何所以和连钰都有些体力不支了,动作变得迟缓,攻击的力度也越来越小,一次激烈的碰撞,让两人都被对方的兵器击中,同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两人迅速起身握紧兵器又朝着对方挥动手中的兵器,何所以手握初以枪用尽最后的气力快速直奔连钰的咽喉,连钰再次躲避,枪尖又划破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连钰双剑合璧向何所以斩去,何所以身形一动,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击,躲过了一击,另一击直直的插进了何所以的肩部。
连钰看着自己砍中了何所以,脸上大喜,趁热打铁抽出自己的剑,继续朝着何所以砍去,不容许何所以喘一口气,何所以抵挡着连钰的进攻,连钰一剑朝着何所以身前从下往上划过,何所以向身后连连后退,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连钰抓住机会举起双决剑猛地向前一砍,何所以用尽最后的气力举起初以枪朝着砍来的连钰刺过去。
双决剑扎进了何所以的身体,初以枪枪尖扎入了连珏的心口。
何所以握着枪,连钰握着剑,连钰向身后倒下,枪尖的倒钩带出连钰稀稀拉拉的血,双决剑白刃进红刃出,血顺着刀口涌出,两人的战斗,结束了。
双方的将士们反应过来,纷纷冲了上去,将各自的主将抬回了阵营,何所以被抬回营帐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时间一天天过去,方士赵珂一刻也没有休息,一直守在何所以的身边,他的脸色越来越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他依然坚持着,经过几天几夜的努力,何所以的伤势终于有了好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而另一边,连钰被抬回敌方阵营后,生死不明,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被秘密救治,准备东山再起,何所以醒来后,问了今夕何夕,不顾自己安危立马写了家书寄回。
再问连钰的情况,当得知连钰生死未卜时,她沉默了许久,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对身边的将士们说:“不管连钰是死是活,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边塞的风依旧在吹,吹走了战场上的硝烟。
一年后古安国与凤刹国的边境处(南疆)
此时此处,风依旧刮得人脸生疼,一眼望去依旧是一望无际的绿色。
两军交战,凤刹国副将周延周驰在对着对面的人放狠话了。
周延:“何将军,许久不见,身上的伤可还好透了?”
周驰:“今日,这场打了三年的仗,我替被你杀掉的江呈副将讨回来。”
古安国副将单囡囡左手持着自己的弯刀:“将军,此战由我和程副将上吧。”
副将程一坐在马上,自己的两个铁锤在前面挂着,:“将军,此次出战,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
何所以冷着表情,“你们一个断腿一个断手,伤都好全了?”
单囡囡:“将军。”
何所以:“好了,不用再说了,本就遂你们的愿跟来这场仗了,此次出战,我必将他们斩于马下。”单囡囡程一知道何所以的倔,也不再劝说。
何所以转动了一下初以枪,作出进攻的姿势对着周延周驰,“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你们怎么替他讨回去。”
几年的战争打了数次仗,何所以轻微皱眉冷冷的看着周延和周驰,江呈两年前被何所以斩于马下,这两兄弟是一年前提上来的,也是一年前和对面的主将连钰打得两败俱伤,险些丧命,不知连钰是重伤一直昏迷不醒还是英雄辈出,没多久就来了新主将,何所以重伤被救治回来,养伤期间,为了鼓舞士气,大小战斗皆跟着去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位副将在几个月前的战斗里,被对面两名副将杀了个措手不及,一个断腿一个断手,程一的腿方士接骨接了几次才接回来,如今走路都还是一瘸一拐的状态,而单囡囡的右手臂被对面砍去当作了胜利品,幸得单囡囡左右手贯通使刀,才得以让自己的功夫不亚于从前,手臂被砍的伤口现在都还作痛。
现在也不见凤刹国的新主将出来露个脸,何所以每次都给足了对面排面,每次开战都首当其冲。
此刻,何所以一杆初以枪,对面周延和周驰都举着剑,气氛异常紧张。
一开场,周延和周驰就一块儿瞪下马背跳到地面冲上来,周延的剑直直刺向何所以脑袋,周驰的剑也往何所以肚子那儿砍。何所以立刻动起初以枪,也随机跳下马,挡开了周延的剑,又用枪杆去磕周驰的剑。
他们三个就这么打来打去,有来有回,周延和周驰两人配合着,两把剑从前后左右各种方向往何所以身上招呼,何所以一开始还能招架住,可慢慢就有点吃力了。
周延与周驰互视一眼,再次发动攻击。这次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剑剑紧逼周延的剑招大开大合,攻势凶猛,周驰的剑法看起来灵动多变,专找何所以的破绽,何所以被二人的联手攻击逼得有些狼狈,身上的衣衫已被划破几处。
打着打着,周驰猛地一剑砍向何所以左胳膊,何所以没躲好,胳膊被砍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这一下砍上去不疼,缓过神来察觉的时候疼得直咧嘴。
何所以忍着疼,用力把初以枪加快了挥动速度,趁其不备用初以枪奋力一戳,周延想躲没躲开,被扎到了肩膀,周延的身子晃了晃,没倒下去,又接着朝何所以杀过去。
周驰见状,攻势不减反增,拿着剑发疯似的朝何所以砍,何所以咬着牙,用初以枪使劲挡,几个回合下来,可算看清了这两兄弟的招式,没有章法,就是快!
何所以忍着左手臂传来的痛楚,身形快速闪动,手中初以枪上下翻飞,何所以使出一招险招,故意露出破绽引周驰上钩,周驰果然中计,全力一剑刺来,何所以脚步转动带动身形,同时初以枪猛地横扫过去,重重地击中周驰的手腕,周驰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不等周驰反应,何所以就一枪贯穿周驰的心口,周驰当即倒地不起,快速抽出枪,枪头上的倒钩拉出来的血零星的溅到在何所以的脸上。
周延此时也不顾肩膀受伤,快速朝着何所以砍过去,何所以迅速反应,用枪挡住了周延的进攻,周延看着自己兄弟的当场死亡,脸上的表情冷静的出奇,但攻过来的招式却越发的乱,何所以看出了周延的失态,几次抵挡了周延的进攻后,飞身上马,周延用剑几次想砍马腿,都被何所以用枪挡回去了,此时两人的胜负早已明了,周延不愿服输,抓住空档,一剑刺在马蹄上,马被刺痛乱颤,何所以也没稳住跳下马,何所以一边抵挡周延的进攻,一边用枪挑破了周延的招式,随后,在周延逐渐崩溃的心态上,快速用枪尖划过周延的喉咙,周延倒地。
单囡囡程一和众将士在身后欢呼。
这场架打完,何所以赢了,正想带着众将士一拥而上的时候,对面不远处,一个身穿银灰色铠甲的人一把斧头扛在肩上,骑着马缓缓走来,穿过众士兵,叫嚣着对阵。
“何所以吗?护城将军?”
“久闻大名啊。”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背上的萧城对着面前不远处因打斗坠马的何所以呛了一声。
一身墨青色铠甲的何所以站定,感觉到了自己正在滴血被砍伤的左手臂,脸庞被渐上的血是刚刚同时斩杀敌方两名副将的胜利品,抬起眼看了萧城一眼,撕下地上尸体的衣服将自己的左手臂快速包裹住,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就是对面一直不露面的新主将?”
何所以咬着布条拴紧了,“你还真是没用,久闻我大名现在才有资格和我对上。”
懒得等萧城再回复,趁热打铁,何所以一声令下,“给我杀!!!”冲锋的号角再次响起。
何所以手中的初以枪直接朝着萧城飞过去,何所以快速的跟着初以枪飞跑过去,萧城快速的反应过来,一脚蹬在马背上跳下来,使出自己的斩天斧,两人打的难分上下,何所以一杆枪耍得游刃有余,萧城也步步紧逼,打斗期间还杀掉靠近他们两人战斗的士兵,或许是因为萧城的分心,让一心只想干掉他的何所以抓到了空处,何所以握着枪朝着萧城追着杀,萧城逃到马上,何所以一枪扎进泥里,借助着惯性跳上萧城的马,萧城看着追上来的何所以,从马背上掏出一把剑就朝着刚上来的何所以刺过去,何所以感到不妙,一脚蹬了马背跳转到地上。
单囡囡:“将军!”
何所以先行对战了两名副将,体力已然有些许吃力,副将单囡囡正在杀敌中看着掉下马的何所以,一声惊呼后杀退面前的士兵,急冲冲的想杀到何所以身边去,还没走几步,就被一波又一波杀上来的士兵拦住去路。
何所以刚掉下马还未稳住,萧城就一手举着斩天斧一手拿着剑朝着何所以砍过来,何所以举起初以枪挡住了萧城的进攻,萧城的剑和斩天斧斧刃猛磕在枪杆上。“何所以,有这本事,倒不如来我凤刹国做守边将军啊,我们这儿的待遇,可比你古安国强啊。”
何所以被萧城的斧子和剑压得节节败退,单膝跪在地上,左手臂带伤的何所以,现在,双手几近颤抖的状态,萧城有些戏谑的笑了一下说:“和你比武力我可能打不过,但是这力道,可还没有几个女子能和我比,呵。”
何所以咬着牙,用力抵抗着萧城的压迫,也幸得几位副将和士兵的护卫,没有凤刹国的士兵杀上来,但也没有将士能杀上来救何所以,良久,何所以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偏要压过你。”
听罢,萧城一斧用尽全力压住何所以的枪,一手举起剑,握住剑柄,对着何所以的胸口就要插进去,何所以眼看着萧城的动作,两手使出所有力,将初以枪往右快速一拉,借助初以枪的枪头卡住斩天斧一起拉开扔出去,萧城没反应过来这搏命的做法,眼见着初以枪枪头上的倒钩钩住斩天斧,又不能抽出力道让何所以得以喘息,只能跟着何所以的动作,斩天斧被初以枪带甩出去几米远,此时,萧城手中的剑正在砍上去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何所以没了枪,萧城没了斧,何所以双手徒手接住了萧城刺过来的剑。
何所以一手接住剑,正要站起来的时候,萧城一脚用力的踢向何所以,将何所以踢远了一米左右翻倒在地上,何所以见状,立马翻个身爬起来,捡起身旁死掉的士兵的枪杀掉几个冲过来的兵,又和拿着剑朝前扑过来的萧城一番混斗。
脱离了体力压制,何所以拿着枪得心应手,几枪过去,萧城又被打得节节败退,打着打着,不知何时,萧城被打到掉落的斩天斧和初以枪旁边,萧城未注意自己的斩天斧就在不远处,萧城的士兵看见自己的主将就在身边,不顾自己的安危将萧城的斩天斧捡起拖到他身边,又投入他的战斗中,萧城看见后,和何所以混战中拿起自己的斩天斧,萧城此时也是一斧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朝着何所以一斧砍过去,何所以本能的用枪抵挡,奈何,手中的枪经不住萧城一击,枪就这么直愣愣的断在何所以的手中,何所以一手拿着枪头一手拿着枪柄,一番走位略过萧城,拿到了自己的初以枪。
拿到枪的何所以对着萧城又是一番混斗,萧城也渐渐体力不支,笨重的举起斩天斧,想再次上演一出刚才引诱压制何所以的戏码,何所以看着萧城的动作,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何所以没有追上马,而是一□□在马上,马儿被枪桶伤,不安分的乱跳,萧城在马背上站不住,只得跳下马,刚下马就被何所以一枪杀过来。
萧城用着斩天斧挡着何所以的进攻,何所以的体力也越来越虚弱,用着自己的枪法快速将萧城耍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在萧城反应不过来招式时,何所以一枪贯穿萧城的心口,“萧城,你输了。”
萧城吐着血,手中的斩天斧轻轻落在地上,回应着何所以的话,“我输了,凤刹国没输,迟早”没等萧城说完遗言,何所以一掌打在萧城的喉咙处,萧城顿时说不出话,鲜血大口大口的呛出来,红肿着眼眶。
“那就有新主将了再来和我打吧。”随即,何所以干净利落的抽出自己的初以枪,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将初以枪抛上天,旋转一圈,枪头向下落下深深的扎进泥里,何所以双手握住初以枪枪杆,整个人都像要倒下去一般,一场恶斗也就此结束。
副将程一见自家将军将对面主将打败,激奋人心的大喊。
“萧城已死,众将士,冲啊!!!”
主将被杀,军心略微溃散,却几乎没有人逃,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土地战斗,随后,冲上来几个将士扶住了颤抖着的何所以,单囡囡和程一带着将士们一拥而上,夺下此战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