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看到笼玉的那一刻直接傻了眼。
想想笼玉好歹也是妥帖的人，自己便故意拔高了声音，就是为了让她尽快知会屋子里头的柳霜序，可如今见她站在门口，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她没法子，只得假模假样的训斥：“柳小姐身边的笼玉姑娘在这，你还说程公子不在，幸而我家夫人今儿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不然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吧！”
她这般说着，又给笼玉使了个眼色。
笼玉回了个眼色，二人反倒都没了底。
宋千月二话不说，直接就想要闯进屋子，笼玉赶忙拦道：“夫人，表小姐和贵人在里头，您怕是不好进去......”
“什么贵人！？我看分明就是在里头私会男人！？”宋千月已经到了气头上，说话越发难听，“我身为她的表姐，如今就应该替姨娘好好教训教训她。”
笼玉不过就是假模假样的拦了两下，宋千月自然随便伸手一推，就把门给推开了。
“柳霜序，你......”
她嘴里的‘小贱人’还没骂出口，便看到了端坐着的二人，不由得结巴了起来：“夫......夫君？”
“表姐？你怎么来了？”柳霜序的脸上故意露出了几分慌张。
宋千月原本以为是柳霜序故意勾引程让，想趁今日将事情挑明，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祁韫泽。
她怒火中烧。
即便是她如今对祁韫泽提不起兴趣，也不能任由自己的男人被别人给抢走。
她板着脸质问：“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前两日老夫人说了抬举那丫鬟的事情，她就又开始怀疑了，特意叫人在府里头搜寻了一圈，却没有一个丫鬟是当日的丫鬟。
她本就又疑心到柳霜序的身上，如今见二人在这里，自然更加怀疑。
“表姐，你可千万别误会......”二人方才已经对好了口供，柳霜序自然不再心慌，而是立刻拉着宋千月坐下，笑道，“姐夫疼您，又不想叫您为难，这才特意叫我出来问问——”
“老夫人想叫姐夫给那丫鬟名分，可姐夫不愿意，就怕表姐担心，这才来问我的。”
她说得太过冷静，反倒叫宋千月怀疑这不是两人提前对好的词。
宋千月又看了一眼祁韫泽，见他神色如常，甚至没有半点要跟自己解释的意思，心里反倒更加觉得憋屈。
“既然是为了这件事儿，夫君怎么不直接来问我呢？”宋千月的眼底带着审视，开口，“就是不知那丫鬟到底是老夫人房中的哪一位，竟然叫老夫人这般上心，要是真的可以，我自然不会叫她一直做个没名没分的。”
柳霜序听了这话，突然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