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传出去怕是对夫君的名声不大好。”
宋千月虽然这么说，却是难掩心底的得意，甚至还挑衅得看了柳霜序一眼，仍旧装模作样：“表妹，你和夫君关系好，得空也得劝劝夫君才是，可别毁了哪个女子的名声才好。”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倒是让柳霜序身子一怔。
她唯恐自己说错了话，又换来宋千月的怀疑，细细思量一番，才垂着头，道：“姐夫对我好，不过是想叫表姐少操着心罢了，他自然是只会听你的话，我算什么呢？”
她这话再次哄得了宋千月高兴。
祁韫泽的脸色却越发阴沉。
柳霜序全然不觉，又道：“表姐如今怀着身孕，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姐夫不肯这个时候纳妾也是不想叫那些胡闹的人来惹您生气，可见全都是为了表姐好......”
“你要是还疑心他的用心，只怕是要叫姐夫伤心了。”
她说了这话，才仗着胆子，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祁韫泽，见他面色铁青，眼眸中射出道道冷光。
她赶忙又垂下头去，不敢再言语半分。
宋千月完全沉迷在这些话里头，故作害羞，伸手拉了拉祁韫泽的衣袖，娇嗔：“夫君当真是这个心思？”
“你如今是最重要的，自然不能让这些小事影响了你。”祁韫泽说着，将自己的衣袖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站起身，道，“刑部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就先去书房了，夫人和表妹继续说话吧。”
宋千月站起身来，送了两步，笑道：“夫君果真贴心，只是我还想同表妹说说她的婚事，既然想要定下来，便该尽快让程公子过来下聘，夫君当真不一起听听？”
这话一出，祁韫泽略带不满的眸子，再次看向了柳霜序。
柳霜序浑身瑟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必了。”祁韫泽声音冰冷，“此事就全权交给夫人处理吧。”
他顾不得宋千月还站在他的面前，直接转身离开，离开前，那冰冷的眸子又狠狠地剜了柳霜序一眼。
柳霜序眼角明显一颤，唯恐被宋千月察觉到了什么，手中的筷子‘啪’得落在了地上。
宋千月这才回过神来。
只是她的情绪显然没有被祁韫泽的突然离开而打断，反而打趣：“表妹听到程公子来下聘，怎么就这般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上赶着要嫁给他呢，叫人瞧了可是要笑话你的。”
她这话里分明带着嘲讽。
“表姐说笑了。”柳霜序只是敷衍着。
她还以为宋千月会一直抓着那丫鬟的事情不放，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揭过去了，可见如今一心扑在苏暗停身上。
她犹豫瞧了，试探道：“表姐难道就真的不管那丫鬟了？我想着，她既然能伺候大人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万一有了身孕......”
她虽不愿意将这事情闹大，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是不得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