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珠姑娘？”
“你身边虽然有几个丫鬟婆子，可她们充其量只能帮你在后宅少受宋千月的欺辱，却没想到还是被她给伤了，我又想着，外头的男人和内宅总是不一样，这才替你选了一个会些功夫的丫鬟。”
“原本想着叫你找个由头带进府里，没想到竟然让宋千月给抓住了。”
柳霜序不禁愣了神，沉思起来。
亏她还一直觉得在祁韫泽的心里，自己实在算不得什么能入眼的东西，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帮自己筹谋。
祁韫泽又道：“我虽不知那日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可银珠却是个脑子的，及时解了围，如今你们两个住在一个院子里头，她想要帮衬你也是便宜的。”
“其实......”柳霜序犹豫后开口，“那日宋千月出门，怕是以为约见我的人是三皇子。”
“哦？”
祁韫泽故作疑惑。
柳霜序咬了咬唇，一时间反而不知自己该从何开始解释才好。
祁韫泽看她这副样子，反倒不愿意为难她了，道：“我早就知道她和三皇子的苟且之事了——”
“那日泛舟游湖的时候，我和萍萍就已经对过眼神了。”
柳霜序不禁瞪大了眼睛。
她还以为祁韫泽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却不想早就已经知晓这些了。
她不禁开口：“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容忍她？”
“你说说，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宋千月和三皇子私通，下场会如何？”祁韫泽弯了弯嘴角。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可祁韫泽只能这样赌一把。
话说到这里，柳霜序自然也就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自己藏着这么久的心思，竟然和祁韫泽想得一样。
她轻笑一声：“祁大人要是早说与我的目的一样，我也就不必一直隐瞒我的小算计了。”
她这一瞬间，如释重负。
“我曾经暗示过你的，只是你太过紧张，没放在心上罢了。”祁韫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底渗出了宠溺，“如此，你可能告诉我，你那日同三皇子，到底说了些什么？”
柳霜序抿了抿唇。
她并非是不能说，只是苏暗停说得迎娶自己的话，要是真的落到祁韫泽的耳朵里，还不知会引起什么风波来。
她只能说一半藏一半。
祁韫泽听完这话，一脸严肃。
虽说几人都想在了一处，可苏暗停到底是深陷其中，到时候能不能抽身还未可知呢？
柳霜序见他迟迟不开口说话，心里反而没底，问道：“祁大人可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半晌，祁韫泽摇了摇头。
“没有。”他道，“我虽然怀疑过三皇子的用心，可既然如今咱们是一样的心思，自然要顺水推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