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首饰铺子，柳霜序便准备告辞回去，却不想被人拉住：“你我已经许久未见了，不如趁此机会在街上走走吧。”
“可......”柳霜序有些犹豫。
虽说她才帮了国公夫人，可国公夫人对自己的恨意并非是能够消解的，要是回去晚了，难保不会被人针对。
祁韫泽却道：“想来你应当也许久没见母亲了，不如趁机会去看看她？”
他知道柳霜序心里头惦记着祁老夫人，特意用了这个借口，希望能和柳霜序能有多相处一会的机会。
柳霜序不光惦记着祁老夫人，更担忧笼玉，自然是想去见一面的。
想到这里，她干脆点头应下。
二人却不乘马车，而是一路走着。
两人谁都没先开口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到底是祁韫泽张了张嘴，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在国公爷面前说要迎娶你，并非是开玩笑的，而是真的心悦于你。”
柳霜序听了这话，却是身子一怔。
她如今已经清楚祁韫泽对自己的感情，心里也有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感情不纯粹，总是没脸正面他的感情而已。
如今他开了口，更是让柳霜序不知该如何面对。
祁韫泽自顾自说完了自己的心意，偏头去看柳霜序，却觉得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不免轻笑一声，道：“我同你说这些，并非是想听你如何回应，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是权衡利弊后才想要迎娶你，而是觉得你好。”
觉得你好。
这话直接敲在了柳霜序的心头。
这么多年，除了她的家人，已经很久没人再说过她好了。
她受了宋千月这么久的贬低，也觉得自己身份卑贱，只要是好东西，全都是配不上的，可到了祁韫泽嘴里，分明就成了自己配得上这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
她笑着笑着却掉了几滴眼泪。
祁韫泽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手忙脚乱想要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柳霜序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背过身去，转移了话题：“如今宋千月已经关在了家庙，到底也算吃亏了，不知三皇子那边如何了？”
她始终没了苏暗停的那些话。
万一苏暗停真的担心自己会将他的事情说出去而对自己灭口，让自己当真就太冤了。
柳霜序担心自己的小命，可到了祁韫泽的耳朵里，却是误会了。
他冷冷开口：“你如今还对三皇子念念不忘吗？”
“嗯？”柳霜序实在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
祁韫泽眼底一片猩红，碍于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欺身上去，而是牵起柳霜序的手，递到自己的唇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