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在说谁?”
她的话不过刚刚落下,祁韫泽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笼玉和二丫连忙见礼,对视一眼,转头离开。
“二丫那小丫头又拿我打趣罢了。”柳霜序站起身来,替他换了外袍,问道,“大人此去如何?”
祁韫泽应道:“一切顺利。”
他伸手握住柳霜序的手,入手却是冰凉,叫他不由得皱了眉头,问道:“夫人可是一直坐在风口?手怎么这么凉?”
“许是方才被风吹着了......”柳霜序搪塞了一句。
她如今虽然看到了那密诏,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更不知要不要告诉祁韫泽。
可祁韫泽几乎是在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将人扣在了自己的怀里,问道:“夫人可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柳霜序到底是有些不自在,连忙从他怀里躲了出来,道,“夫君舟车劳顿,等会还是先去沐浴更衣吧......”
祁韫泽看她涨红的脸,只以为是她在撒娇,轻笑一声,还是捏了捏她的手,道:“如今天色虽然晚了,可陛下难免会召见我,等我从宫里回来,我再去沐浴更衣。”
柳霜序点了点头。
她呆愣愣的站着,犹豫了许久,才悠悠开口:“夫君,我有事想问你......”
“嗯?”
柳霜序看着他眼底的困惑,问道:“先帝......是什么样的人?”
“嗯?”祁韫泽的眸中带了些许的警惕,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话来了?”
柳霜序搪塞:“不过是好奇罢了。”
祁韫泽对她的反应的确有些奇怪,可犹豫片刻,还是道:“先帝初登基,亲自率兵平叛乱,赈灾民,我如今都很敬重他,只是她晚年时候却性子多疑,总以为身边人在骗他,实在是耽误了不少忠臣良将......”
他这话分明带着惋惜。
柳霜序记得,那赈灾粮一案就是先帝在晚年时候的所作所为,或许,自己将此事告诉祁韫泽,他也能体谅自己。
“夫君......”她正欲开口,外头却突然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大人,陛下叫您入宫汇报边境案进展。”
祁韫泽颔首,再次捏了捏柳霜序的手,道:“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柳霜序只得点头。
——
祁韫泽在边境案的确查出了一些线索,果然直指明安王的余党,陛下对他的能力很是满意。
“朕能得祁爱卿这样的能人,实乃朕之幸啊。”
祁韫泽拱手:“陛下谬赞,这本就是臣分内之事。”
“你如今已经官复原职,朕已然还是信任你的,如今朕有一桩事,想要问问你的意思。”陛下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祁韫泽不觉皱了皱眉头,问道:“何事?”
“朕想要重修先帝实录,不知祁卿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祁韫泽心中的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