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把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夫人就爱说笑——”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不然可是叫别人看笑话了。”宋千月赶忙将方才的言行给搪塞过去。
秀山连忙笑道：“大人说晚上要过来用膳，请夫人早做准备呢。”
宋千月一听这话登时就站了起来瞪了眼睛，旋即却又被欣喜占了上风，毕竟祁韫泽可是好久没跟她一起用膳了。
虽说她如今对程让上心，却也不会放弃祁韫泽。
她赶忙笑道：“如此甚好，我这就让人准备着。”
宋千月她心情颇好，和颜悦色地开口：“秀山，我许久不见夫君，倒是你时常在你家大人身边伺候，我且问你，你家大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秀山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应道：“大人刑部当中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岂能窥见一星半点？只知道大人几夜都未曾睡过一个囫囵觉了，今儿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便想着来见夫人，可见大人心里只有夫人呢。”
宋千月一听就知道秀山是在搪塞，冷笑一声开口：“别人自然是不知，但是你多少也能知道一些吧？同我讲讲，好处少不了你的。”
“小人但凡知道的话绝对不敢欺瞒夫人。”秀山闻言立刻就跪在地上开口，“另外大人身边人手缺得紧，夫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早些准备晚膳吧，小人这边就得先回去了。”
宋千月点了点头，顺势应道：“说起人手的事情，我这里正好有个人选，倒也不是外人，就是周嬷嬷的儿子。”
“周嬷嬷可是我身边的老人了，行事也得当，她儿子必然也差不了——”她问到，“秀山，你觉得如何？”
“大人的事情，小人怎敢胡言乱语，夫人还是尽快准备晚膳吧，等晚饭时候问问大人不就知道了？”秀山知道宋千月没安好心，搪塞了一番之后就快步退走了，“小的不能久留可就先告退了。”
宋千月见他这般，只觉得他不曾将自己放在心里，更想着如何把他替换成自己的心腹才好。
——
那边柳霜序刚回到厢房，二丫便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问到：“表小姐昨儿明明就在书房里头，怎么跟萍萍姐姐一起哄骗夫人呢？这将来事情若是露了馅，夫人肯定会让表小姐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有萍萍姐姐，她既然是夫人的人，怎么还帮着咱们说话呢？”
柳霜序闻言头疼得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跟二丫说，毕竟她岁数还小，这其中的利害又知道几分？
更别说，她如今也想不通萍萍的事情。
“就你聪明！”高婆子上前来就戳了二丫的脑袋一记。
二丫哎呦一声捂着脑袋怪叫道：“你戳我干啥！”
“我戳你是个猪油脑子！”高婆子冷着脸开口，“昨儿大人在书房宠幸了一个丫鬟，如今却不知道具体是谁，夫人想要找出来，若是让夫人知道表小姐去过书房，肯定会给她惹来麻烦的，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把你送到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