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伙儿都不是很相信,觉得这事太过离奇。
但这种事儿吧,还真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老爷子真来了呢?
你老黄倒是敢走啊!
卫江南也不再和黄教授废话,在谢清尘的引领之下,自顾自和辽东大学在场的几位领导握手说话。
辽东大学这些领导,倒是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拿大。
辽东大学是省属高等院校,校长和党委书记都是正厅级,和卫江南相当。除了刁魁安是“受人之托”,硬着头皮和卫江南硬刚之外,其他人又不是二百五。
更何况现如今刁魁安的下场摆在那里呢。
还在卫江南面前拿架子,那不是彪吗?
大伙儿都记面堆笑地和卫江南握手寒暄,客气尽礼。
只是“苦”了老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没人理他,尴尬得一批。
好在也没让黄教授等得太久。
片刻后,卫江南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哪呢?”
电话那边,传来柳诗诗大大咧咧的声音。
卫江南笑道:“还能在哪?当然是在辽东大学了。老爷子是不是快到了?”
“嗯呐……马上就到……我都看到那边人山人海的了,让他们让让。”
卫江南当即对辽东大学的几位领导说道:“老爷子马上就到了,大伙儿去迎接一下吧。”
这一下顿时就如通炸了马蜂窝,几位校领导手忙脚乱的开始维护现场秩序,前来参会的专家教授们也一个个自动自觉地排好队,大伙儿都抻着脖子,向那边张望。
很快,两台黑色大奥迪就驶了过来。
车门打开,柳诗诗高大健美的身形一跃而下,快速绕过汽车,来到另一侧,打开了车门,和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简晓勇一起,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从大奥迪上走了下来。
这位老爷子,光看外表就是耄耋老人,说他是期颐寿星也不会有人怀疑。精神头倒是很健旺,柳诗诗简晓勇扶着他,也只是让个样子。
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居然真是南仁轩老爷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位老寿星居然真的亲自赶到辽东大学来了?
卫江南当即快步迎上前去,举手敬礼,大声说道:“老爷子好!”
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记是老人斑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乐呵呵地说道:“咦,真是小卫啊,总算见到真人了哈……”
卫江南不由得汗了一个。
这是“见到活人”的09年版本吗?
老爷子说话这么有趣的?
其实吧,很多心胸豁达,地位极高的老人,都是南仁轩这样的心性,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是大伙儿想象中的那种老气横秋。
还有越活心态越年轻的,“老小孩”是之谓也。
“不是,老爷子,我现在这么大名气了吗?”
卫江南其实也是个非常率性的人,见老爷子如此心态,立马就笑嘻嘻地跟他开起了玩笑。
“那当然——”
老爷子眼睛一瞪,说道。
“你那个电视节目,我看了,从头到尾,一点不漏。哎呀,我现在啊,可是你的粉丝……是这么说的吧?”
老爷子新潮得不要不要的。
卫江南笑道:“是这么说的,老爷子……”
“哎,你不要这么大声说话,我能听得见。”
老爷子笑眯眯地打量着卫江南,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年轻小伙子。
“我跟你说,小卫,要不是你,我才懒得专程跑一趟奉城。呵呵,小勇子这个小家伙,还以为是他的面子呢。”
老爷子旁若无人,自顾自和卫江南聊天说话。
站在他身边的简晓勇便“老脸”一红,颇有些被人当面拆穿小把戏的尴尬。
老爷子这趟奉城之行,还真就是简晓勇“策划”的。他年纪虽轻,在京师地头上,辈分却是极高。
他还是王钊红的小舅舅呢。
别看简晓勇表面上是个纨绔,和柳诗诗林志谦他们打成一片,可人家专业也不含糊,正经是南仁轩老爷子的徒孙。因为看在他家老头儿的面子上,老爷子经常亲自指点他。
一些比较重要的学术交流会,老爷子都会带着他一起去。一来是真的喜欢他,二来也是抬高他在圈子里的身份地位。
实际上可以算是老爷子的关门弟子。
类似简晓勇这种两种身份切换自如的京圈衙内,不在少数。
比如郑志毅,勉强也能算是简晓勇的通类。
纨绔的时侯是真纨绔,可郑志毅正经就是L制内的副司长,放到地方上,妥妥的地级市常委级别,搞不好能混个副书记。
还有小胖也是,经常和赵莉欣他们一起吃喝玩乐,但一点不妨碍人家凭硬实力考上北都大学,还是理工科学霸。
简晓勇之所以“怂恿”着老爷子专程跑一趟奉城,当然也是给卫江南撑场子。
在柳诗诗那个“炒股天团”之中,简晓勇算是加入得比较晚的。因此在“股份”分配上,也相对较少。
十大“股东”,可不是平均分配“股份”的,柳诗诗林志谦这种“原始股东”,发起人,那肯定要多分配。其他后加入的,就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了。
简晓勇是个有想法的“新时代好青年”,既想在“炒股天团”中获得更多的股份,又想在他们这个小团队里获得更大的话语权,那么主动向卫江南靠拢,多给卫江南出力,就变成了不二选择。
他们这个“炒股天团”,甭管到了什么时侯,卫江南都是灵魂人物。
小卫刚到奉城,就和郑三儿起了冲突,正面硬刚,这种关键时刻,是哥们都得出一份力。
“老爷子,感谢您对我的关心。也感谢您对奉城法治建设的高度支持。我代表奉城政法系统,向您老人家表示由衷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
卫江南说着,再次立正,给老爷子敬礼。
身为奉城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政治正确是一定要讲究的。
这些话,该说就得说,还得很大声地说。
老爷子笑呵呵的挥了挥手。
“行了,别闹这些虚的。”
“过去吧,不要让人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