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抓起师父沈星的手:“师父,您快告诉我,您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管这事儿?”
沈星艰难地张口。
“他们......用蛊王做母蛊,炼制子蛊,将子蛊与药人之毒结合,人与人相传,很快,人人都会变成药人......你阻止不了的。”
阮浮玉听完这话,顿觉背后发凉。
“怎么会这样!
“那些药人帮,简直该千刀万剐!
“他们想干什么?控制整个南疆吗?”
沈星的视线变得辽远。
“或许,是控制整个天下的百姓......”
那些人有如此大的野心,一个南疆怎可能满足得了他们。
阮浮玉还想问清楚些,沈星的神志不清了。
后者的视线穿过阮浮玉,望向远处。
“阿玉,好好活着,否则,我对不起你娘......”
说完这话,沈星就咽了气。
“师父!”
阮浮玉没料到,师父会死得这么快!
她怔怔望着那垂落下去的胳膊,眼睛一片猩红。
“师父——”
这嘶吼,引来外面的瑞王。
他担心阮浮玉,推门进来了。
只见阮浮玉挺着大肚子,跪坐在床边,呼吸不畅,他顿时心疼不已,赶紧过去扶她。
走近了才看见,沈星好像死了。
他立马喊大夫进来。
大夫探了探鼻息,又摸脉,最终朝瑞王摇摇头。
实话而言,瑞王对沈星没有感情,甚至一度厌恶她非要逼着阮浮玉继承蛊王位置,这人死了,他最多感慨一下,并不伤心。
但阮浮玉不同。
瑞王担心她伤心过度,想要安慰她几句。
他连腹稿都打好了,甫一开口,却见阮浮玉的神情无比冷漠,好似方才那一声声哭吼不是她发出的。
“阿玉......”
阮浮玉异常冷静地打断他。
“我得入宫一趟,你送我过去。”
蛊王的事,关系重大。
说不定它还在南疆境内。
她得立马告诉王上,让他出动人手,封锁四方城门,逐一排查。
半个时辰后。
阮浮玉见到了南疆王。
听说沈星死了,南疆王脸色铁青,一度不相信。
“她怎么会死!谁有本事害了她!”
阮浮玉来不及解释那些细枝末节,言简意赅地禀明蛊王丢失一事。
这下,南疆王只觉得天都塌了,一时坐不稳王位,站了起来。
“蛊王......蛊王竟然被抢走了?谁!是谁干的!这是要断我南疆国运啊!”
蛊王对南疆尤为重要。
仅仅靠着它的血,就能制出多种子蛊,并且,南疆境内的毒瘴,都需要靠它维持。
毒瘴对南疆的重要性,无须赘述。
这些年,若是没有毒瘴,他们小小的南疆,早就被别国攻占了。
一番细想下来,南疆王顿感天旋地转。
“王上!”一旁的内侍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可这人还是受不住刺激,昏厥了。
阮浮玉拳头紧攥。
眼下如此危机,身为一国之主,竟然说晕就晕。
她一个快临盆的孕妇都还站着呢!
“太医......”
“不用喊太医!让我来!”为了尽快解决此事,阮浮玉一针下去,把南疆王给扎醒了。
醒来后的南疆王呼吸急促。
“快,快传令下去,戒严!关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南疆!”
随后又问阮浮玉:“如何才能最快找到蛊王?”
阮浮玉正要回答,忽觉腹中又是一痛。
她面露痛苦色,险些站不稳。
南疆王这才想起给她赐座。
不消一会儿,阮浮玉稍稍好转,她立马告知南疆王。
“药人帮抢夺蛊王,是为了制出他们所需的子蛊,那么,我们只能通过子蛊找母蛊。”
此事谈何容易。
如果药人帮有心隐藏,还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可是,再难也得试试。
南疆王立马吩咐下去,寻找一切可疑人等。
阮浮玉又道。
“还有一事,王上,师父他们如此轻易被药人帮捉走,一定有内奸相助!”